良师益友 文学是我的良师益友（二）

林海燕

人们常说，某位长者是自己的良师益友，而我却想说，文学是我的良师益友。

（一）文学，带我走出哀痛

假如没有文学，我都不知道，十四岁那年，在痛失祖母后，该怎么面临？该怎么日子？

在我刚满一岁时，爸爸妈妈就由于作业的原因不得不脱离家，尔后的一年中，奶奶就一人带着我日子在南京。我至今都无法幻想，只会说广东话的她，是怎么带着我在这座语言不通的城市日子的。留在我回忆中的，仅仅一些日子的片断：夏天，奶奶用一个大芭蕉扇一刻不停地为我赶蚊子；冬季，奶奶用她的身体帮我焐脚；写作业时，奶奶静静地端上一盘糖心糯米饼；玩得忘了回家时，奶奶大声喊着“阿燕子”，从一条街找到另一条街……

奶奶的胃癌发现时便已是晚期，八十岁的她，已不能再做手术了。她甚至连医院也没住，就在家里打起了点滴……

永久忘不了那个阴霾的傍晚，妈妈说奶奶快不行了，十四岁的我扔下书包便冲进她屋里。那一刻奶奶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保持她生命的点滴瓶高高地悬着，针头刺进她青筋露出的手腕……

奶奶见了我，显得与众不同的清醒，还轻轻欠了欠身，暗示我坐下。然后，她使尽全身力气拔掉了正在挂水的针头，鲜血顺着她弱不由风的手指滴落下来。至今，一想到那一幕，我的眼前都是一片殷红……

而奶奶就那样用还滴着血的手，握紧了我，深深地望着我，好久好久，才说：“阿燕，奶奶期望你步步高升啊！”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最终一句话，她拔掉针头，拼尽最终的力气，只为对我说这句话。爸爸通知我，这也是祖父留给他的最终一句话，这“步步高升”，在咱们老家是节节前进的意思，这是流落他乡的客家人对子孙的期望。由于这句话，小学还没结业便已停学的父亲尽力奋斗，考上了名牌大学。而我，却无法走出心里的伤痛。从出世到十四岁，尽管咱们搬过几回家，可我却一直和奶奶住在同一间屋里，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无法承受奶奶离去留下的真空，我觉得，我的伤悲无人能懂。

那时，教师教咱们背古诗词，我便买了厚厚一原本，看到“十年存亡两苍茫，不思量，自难忘”时，不由潸然泪下。这样的语句是不需要译文的，这样的语句是能够穿越时空的。

从此，我爱上了古诗词，背完《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又背《诗经》。古诗词里有极美的意境，也有很高的才智，假如把它比作糖，那就是橡皮糖，有干劲；假如把它比作水，那就是茶水，让人回味；假如把它比风格，那就是夏天和风，轻轻拂过，心境便大不同。这一切，都让我深深沉醉。

文学，就这样走进了我的日子，我的国际。看不见，摸不着，却像一位良师益友，悲伤着我的悲伤，劝慰着我的伤痛，站得比我高，看得比我远，引领着我走出伤悲，走进一个广博的国际，一个斑驳的国际，像奶奶期望的那样节节前进。

（二） 写作，让我刚强面临

后来，母亲逝世，她走得那么俄然，让我无法承受。

父亲说，她是早知道自己要离去的啊，却强打精力，迎接着子女的每一次回家。他还通知咱们，在母亲最终一次放疗时，还悄悄地将八宝粥和火腿肠留下，将煮鸡蛋留下，将一块大番笕留下……她留下了一切能留下的东西，给她的孩子们，给她的家。尽管她知道，孩子们并不缺什么，可作为母亲，她要把心留下。

我深深内疚啊，在母亲最终的日子里，为什么只看见了她的笑脸，却忽视了她逐渐浮肿的脸，敏捷苍白的发。

这内疚，让我泪长流，不能寐。那次，帮我走出伤痛的依然是文学。不过，不是读他人的著作，而是自己写作。在那些日子里，写作于我是一种寄予。写着写着，自己也就理解了，母亲之所以不将病重的音讯通知咱们，而将她“咯咯”的笑声留给咱们做最终的回忆，是期望咱们好好地日子，刚强地面临。

我在一篇散文诗中写道：长想念啊，永难忘/可咱们不能中止前行的脚步，为了让母亲为咱们自豪/不管将来，咱们走向何方，哪怕赤足踩着怪石嶙峋的山路/哪怕背上行囊，爬山涉水走天边/咱们也不会畏缩，不会回望。

写作，是考虑的进程，是疗伤的进程。写作，让咱们在回味曩昔的一起也放眼未来。

（三） 一路写作，一路收成

尔后，我写了许多的散文诗，而且从一个范畴进入另一个范畴，先写诗篇、散文、报告文学，后来又写寓言、神话、学校故事……

曾经常常参与演讲比赛，我总是怀着忐忑的心，等候评委打分。当我开端文学创作后，便将读者看作评委，怀着忠诚的心，等候读者打分。

2005年，我在《儿童文学》杂志上宣布了一首寓言诗。后来，收到编辑部的来信，信上很郑重地盖着公章，说魅力诗篇评选现已完毕，由读者投票选出的十位魅力诗人现已发生，其间有我。我不知道是哪些读者为我的诗篇投了票，可是，我想说，谢谢你们！在我误以为挑选寓言诗就是挑选了一条羊肠小道的时分，在我想要逃离的时分，是你们让我看到了它的魅力，它的重量。

本年三月，上海市儿童文学研究推行学会在其试验基地——竹园小学举办“2014上海儿童文学迎春座谈会”，会上揭晓了2013年度上海儿童文学好著作，其间有我的儿童故事《调皮鬼出没》。“竹园才女三人组”以说话沟通的方法畅谈了读这个故事的感触，其间一个女生说，作者很了解孩子的心思，她自己就和故事中的主人公很像，只不过，主人公是男孩，她是女孩。我们都从她们生动流通的发言中感触到了这部著作的魅力，而我则觉得自己总算通过了一次考试。

我觉得，写作，技巧当然重要，但比技巧更重要的是真情。我从文学著作中感触到了真情，又以真情写作，期望能与读者发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