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行无极 春风归故里

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

摘 要：法兰西学院艺术院终身院士赵无极创造了色彩变幻、笔触有力，富有光感、动感和韵律感的新的绘画空间，被称为“西方现代抒情抽象派的代表”。赵无极作品一开始就有诗画结合的风格，南通艺术启蒙时期的古典诗意、杭州专业教育时期的浪漫诗意、巴黎艺术追求时期的抽象诗意，组成了赵无极作品的诗意空间。从法国著名诗人亨利·米修到法国前总理多米尼克·德·维尔潘，赵无极作品的诗情画意影响着几代人。赵无极遗孀弗朗索瓦·马尔凯·赵被画展主题“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的诗意所感动，举办“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赵无极2016中国（南通）版画展”，完成了赵无极生前的夙愿，使赵无极作品回归故里。

关键词：赵无极；绘画；诗意；回归

赵无极（1920.02.01①—2013.04.09），法籍华裔画家，法兰西学院艺术院终身院士、法兰西画廊终身画家、巴黎国立装饰艺术高等学校教授，获法国骑士勋章，曾在世界各地举办160余次个人画展。在绘画创作上，以西方现代绘画的形式和油画的色彩技巧，参与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意蕴，创造了色彩变幻、笔触有力，富有光感、动感和韵律感的新的绘画空间，被称为“西方现代抒情抽象派的代表”。

2016年，“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赵无极2016中国（南通）版画展”②成功举办。赵无极遗孀弗朗索瓦·马尔凯·赵被画展主题“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的诗意感动。

我也沉醉于赵无极的诗画空间，记录点滴，以飨读者：

一、南通艺术启蒙时期的古典诗意

赵无极1920年2月1日出生于北京，其族谱可循至北宋皇室燕王家族，祖籍为镇江大港，祖父是前清秀才，“无极”是信奉道教的祖父取的名字，这一哲学思想也构成了赵无极艺术理念的内涵。老子曰：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后归于无极。祖父推崇道教，所以给赵家子嗣取名多从老庄典籍中来。“无极”乃无限之意。如此高远玄妙的宇宙意境，不正是后来赵无极画作中扑面而来的气息么？

“祖父是中国名士的典型。他是前清秀才，终年一袭长衫，戴顶红缨小帽，长长的山羊胡子，修剪得极为齐整，手上、身上戴着许多戒指、玉坠。他跟我们住在一起，终日以把玩名砚、古画为乐，他是个性情中人，潇洒不羁，常有奇思妙想，是有名的雅士。”③祖父对儿孙的培养言传身教、亲力亲为。赵无极自幼在祖父私塾式的教学下读书认字、练习书法、背诵诗词。“……（早）饭后祖父教我们读两小时书。我那时六岁，学得很快。在祖父督促下，背唐诗、宋词和论语，只是背诵、不求了解，这是传统教法，他说这种教法，可以把文章印到脑子里去，等长大了，自然懂得欣赏。记忆中，我对这些文言文很难产生兴趣，其中许多字与现在写法一样，意思却不同。民国以后，许多知识分子开始主张用‘以手写口的白话文代替这种属于文人的古典文学，祖父是属于这个文人阶层的，我只好跟着学。”“这一段既严格又受到细心呵护的教育，一直到进了杭州美专才告一段落。它培养我追寻、探索的兴趣，非到精疲力竭，绝不罢休。一直到现在，我还会在一张未完成的画布前，一画数小时，就像当年埋首文章、背诵那些我不懂涵义的诗一样。当我画画时，也像小时候写字一样，虽然艰辛，但也感到极大的快乐，甚至可以说，整个人是处于一种精神亢奋的状态之中。”“我一向推崇诗词和绘画中的虚静，中国传统诗歌就注重静默。”

幼学如漆，为赵无极点燃了审美的火种。

赵无极小学在通师一附，初中在南通中学，其艺术启蒙老师刘子美还曾教授了范曾、袁运甫、袁运生等艺术名家，“中国美术的南通现象”为世人瞩目。多年以后，已是世界级艺术大师的赵无极仍然没有忘记“我的老师叫刘子美”。据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著名画家袁运甫先生回忆：上世纪80年代初，被誉为“世界杰出艺术家代表”的赵无极先生，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参观时，特地拿来一盒法国丙烯颜料，郑重地托他带给儿时的美术老师。他说，“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启蒙恩师——南通刘子美先生。”

赵无极遗孀弗朗索瓦·马尔凯·赵在“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赵无极2016中国（南通）版画展”及同名画册序言中写道：“此次在中国江苏省南通博物苑举办的赵无极画展具有较特殊的意义。首先，它是无极离世后在中国举办的首次个人展览；其次，南通是他念兹在兹的故乡，他在这里度过了童年，也完成了最初的艺术启蒙。”

南通之于趙无极，是沁入生命的年轮，是根植传统文化土壤的血脉，是抹不去的人生底色。

二、杭州专业教育时期的浪漫诗意

1935年，15岁的赵无极考入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即今天的中国美术学院。

杭州艺专部分校舍就建在西湖边。“少年时代，我每天都在湖边流连，从不厌倦。大自然随着时辰的推衍、季节的嬗递而变化无穷。水波的潋滟、光的灵动、水天之间的烟岚都使我出神入迷。我常在湖边，一坐数小时，守候空气漾过平静的湖面，风轻摇桦树和槭树叶，我眼中所见不是精雕细琢的小桥亭台、水面映照的竹叶，我要看的是空间：空间的伸展、扭转，和一片树叶在水中倒影幻化出的无穷的蓝。”“我常在心里揣摩的是：如何画风？怎样表现空白？表现光的明朗、纯净？我不想表现自然，而是将形象并列、组合，使人能在其中看到寂静水面空气的荡漾。”“是在这种与大自然的接触中，我才渐渐了解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但我仍相信，我不想复制自然，甚至也不愿像我的教育所灌输的，表现自然。”

年少的赵无极因不喜欢国画教学的临摹方法，当场从潘天寿的课堂跳窗离开，考试时在试卷上涂了一个大大的墨团，题上“赵无极画石”。潘天寿愤怒地向校方提出开除赵无极，而林风眠则对潘好言相劝，宽恕了赵无极的“叛逆”之举。

在这里，赵无极结识了第一任妻子谢景兰，她是赵无极在杭州艺专的同学。当时的艺专校舍在平湖秋月附近，杭州市民叫它哈同公园。赵无极常常穿着轮滑鞋从白堤断桥过来的第二座桥——锦带桥上唰地一下滑下来，一直滑到平湖秋月，何等潇洒。美术系学生在湖边写生，音乐系学生在教室里弹琴练唱，十分浪漫。谢景兰就是杭州艺专音乐系学生。景兰家世显赫，又在杭州艺专学了6年音乐，是一位极富才情的女子。西子湖畔成就一段佳话，金童玉女，门当户对，羡煞旁人。杭州比南通会做文章，杭州葛岭路24号至今还保存着“赵氏旧居”。“赵氏旧居”建于1931年，是一幢二层楼的西式花园洋房，产权为其岳父——大银行家谢碧纯所有。

“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赵无极2016中国（南通）版画展”开篇之作是创作于1949年的黑白石版画《女孩肖像》，其原型就是赵无极第一任妻子谢景兰，小名兰兰。对比赵无极同时期的5幅女人肖像黑白石版画，这一幅面容最清晰、刻画最传神。而本次画展收官之作是创作于2011年的《兰花》，这也是赵无极平生的封笔之作。

三、巴黎艺术追求时期的抽象诗意

1948年初到巴黎，赵无极就结识了山姆·弗朗西斯、贾科梅蒂、让-保罗·里奥佩尔、汉斯·哈同、玛利亚·海伦娜·维埃拉·达·席尔瓦、皮埃尔·苏拉奇等。他被西方现代艺术深深吸引，如饥似渴地汲取西方艺术的丰富营养，创作风格受到保罗·塞尚和亨利·马蒂斯的影响。在大师的影响下，在巴黎充满浪漫气质与艺术气息的氛围里，赵无极和他的艺术茁壮成长。1949年5月，巴黎克勒兹画廊为赵无极举办旅法后首次个展，使他一举成名。1949年，赵无极还结识了对他一生有着重要影响的法国著名诗人亨利·米修④，并在法国签下了第一份长达7年的合同，开始自食其力。

“认识他（米修），对我有决定性影响，因为米修对我作品的关注给了我信心，每当我怀疑时，米修的话就会使我战胜内心的疑惑，让我继续下去，重新出发。”

“在中国传统中，画和诗是密不可分的，画上常常都题了诗句。”

“我从小就读诗，学写字的时候也读诗，我感觉这两种表达方式是性质相同的。两者都在表达生命之气，画笔在画布上或手在纸上写字时的振动都是，两者都在显现——而不是直接呈现——宇宙隐藏的深意。”

“米修曾到中国旅行，对中国和中国文化都有相当认识，他是否曾意识到，中国诗和画之间的关联？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后来也一直未敢问他，我相信他早就发现了这种关联，他的画常常很像字，是一种蕴藏着生命跃动的文字。”

“从一九五〇年开始，每有出版商告诉我，有诗人有意为我的画作诗时，我都欣然接受，我喜欢给诗人自由想象的空间，让人自在地在文句中出入，每一个字都在一个和谐的整体中找到它的位置，每个人都能随意地在其中漫游、流连、呼吸，甚至在某一点上颠踬，这是一个可贵的空寂，就像绘画中的一点留白。”

1949年，米修创作《赵无极八幅石版画之解读》，加速了赵无极在巴黎的成名。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廿日，米修完成这些作品时，我生命中的某些东西，在我不知不觉中出现了。而米修，他却知道。”

法国的宁静使赵无极可以不受干扰地绘画和思考，艺术创作有了更自由的空间。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著名艺术评论家水天中说，初到巴黎的赵无极与其他留学生不同的是，他在情感上、精神上、艺术上完全融入了西方的艺术空间，在学习西方艺术与传承中国传统问题上不再纠结。赵无极当时心中的目标是，来到人家的地盘，就要攀登人家的高峰。毕加索、塞尚、马蒂斯，都是西方艺术的先驱人物，代表当时的先锋艺术。优越的经济条件和开放的性格，让赵无极跟其他留法的中国艺术家不一样，他不太愿意逗留在华人文化圈，而是主动与法国文化艺术界人士来往，这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毕加索。离开中国之前，他曾崇敬地临摹过立体主义大师毕加索的作品。没想到他在法国南部的画室，居然一度毗邻毕加索的画室。赵无极说：“年届八旬的毕加索一心沉醉于画画之中，连孩子都不见，但对我非常亲切。每次我们在画廊见面时，他都热情招呼：‘矮个中国人！我如果不在，他也会问：‘那个矮个中国人来了吗？”“还有画家米罗、马蒂斯，对我也好得不得了！几位大师对我都有影响。例如毕加索的结构、马蒂斯的颜色、米罗的开放观念，都启发了我对空间自由处置和掌握的能力。”后来，他一直与马蒂斯儿子开的画廊有着很好的合作。此外，他还与声震全球的雕塑艺术家贾科梅蒂相邻17年。

法国前总统希拉克十分喜爱并高度评价赵无极的作品。据悉，他曾私人出资购得一幅赵无极油画赠予江泽民。法国前总理多米尼克·德·维尔潘（Dominique de Villepin）经常出席赵无极画展，为大型画册《赵无极》（香港季丰美术出版社2010年出版）作序、为赵无极作品赋诗。他还是赵无极家中的常客，并拜师学艺、亲自作画。

“我珍爱朋友，就像每天早餐时，我总是一边啜茶、一边细心呵护屋里的盆景——橘树、兰花一样。我培养友情，因为我需要与外在世界的这种和谐。这些一九四九年以后结交的朋友，彼此忠诚信赖，他们帮助我在法国生根，使我不再想回中国去。”

“法国的环境是否特别适宜接纳他种文化并且给他们发展的机会？我从不曾像我担心的那样，受到种族歧视。我一到法国，不仅被接纳、被了解，甚至受到陌生人的支持。我的画成为我与许多朋友间初步沟通的橋梁，比如艾力赛夫（V.Elisseeff）和多里伐（B.Dorival）。”

四、赵无极作品的诗情画意给我的启发

这里我要从一幅作品谈起——《无题》，9色凹版蚀刻版画，50.7×40.6cm，巴黎Lacourière-Frélaut工作室印制，哥本哈根Heede & Moestrup出版。蓝白两种色彩交汇处，随意的流动、滴溅形成强烈的韵律感。画面中央出现一个虚无的漩涡，呈现空灵的效果，将观者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个小宇宙来。这就是本次画展主题取义灵感的来源。此次画展，历时四年，耗资百万。早在2012年11月22日，我就再次约弗朗索瓦·马尔凯·赵在香港见面，可惜第二次失之交臂，但见到了赵无极私人助理（现任赵无极基金会艺术总监）杨·亨德根（Yann Hendgen）。与这位艺术史家见面的前夜，我就是看着这幅作品冥思苦想12个小时，想出了“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午夜的那一刻，我喜极而泣……“浩渺行无极”选自唐朝末年湖北荆门僧人尚颜的五言律诗《送朴山人归新罗》。原文：“浩渺行无极，扬帆但信风。云山过海半，乡树入舟中。波定遥天出，沙平远岸穷。离心寄何处，目断曙霞东。”这是一首赠别诗，是作者写给一位朝鲜隐士的。当朴山人即将起程返回故乡时，作者生动地为之描绘了海上历程的风光，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这位旅人的深厚情谊。“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仿佛出自赵无极的一位故友，殷殷期盼赵无极回乡之情溢于言表。“浩渺行无极”不就是画中意境吗？同时又表现出了赵无极作品的浪漫意境及赵无极对艺术的终生追求，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意。第二天跟杨·亨德根谈完，他送给我一本多米尼克·德维尔潘作序的赵无极画册。回到酒店翻开那本巨大的画册，我猛然发现扉页便是李白诗《梦游天姥吟留别》节录——“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这分明与“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异曲同工！那一瞬间，我仿佛走进了大师的心灵……先生挥毫泼墨一字一句书写《梦游天姥吟留别》的时候，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那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感情……

开展前夕，弗朗索瓦·马尔凯·赵在南通接受媒体采访时说：“爱情不分国界，当我爱上他的时候，从没有因为他是中国人而有所分别。我很崇拜他。我是他的粉丝，他的作品和他的人，我都喜欢。”弗朗索瓦·马尔凯·赵眼里的赵无极，有文化有教养，精神世界丰富，一生都饱含创作热情。

要感谢这位法国夫人，没有她，就没有这次伟大的画展。我之所以坚持4年之久办这个画展，除了文化自觉，更因为我相信爱，相信弗朗索瓦·马尔凯对赵无极的真爱，尽管外界对这位法国夫人颇有微词。她是第一个欣赏赵无极作品的人，她懂赵无极的艺术世界和内心世界，并为之兢兢业业操劳一生，为赵无极艺术的发扬光大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这个精明能干的法国太太拥有赵无极所有作品，因为她是专业博物馆员，而赵无极作品是人类的财富。她成立了赵无极基金会，回乡办展也是为完成丈夫生前的夙愿。她在梦里一定依稀看见婆娑树影掩映下的老房子与濠河边曾经的追风少年……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正如您所说，回乡办展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每次想到这一点，我都很感动。“晚年，我和赵无极先生移居瑞士普利市，因为瑞士是赵无极离开中国后第一次出国去的地方，那里的山山水水让他想到自己的家乡，每次提到自己的家乡，他总是很开心。”赵无极有一次在接受凤凰卫视许戈辉采访时说：“我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让我想起我的童年，我的故乡在江苏南通，我的家在濠河边。”第一次看到这段视频、听到赵无极说这段话，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赵无极是一座艺术的丰碑，是民族的骄傲，是南通的自豪，是“中国美术南通现象”中最闪亮的一颗星星。

注释：

①“百度百科”词条“赵无极”说“赵无极（1921年2月13日—2013年4月9日）……”《赵无极自画像》（赵无极、弗朗索瓦·马尔凯合著，台湾艺术家出版社1993年出版）P187《年表》也说“一九二一年生于北平……”，但赵无极位于巴黎蒙帕尔纳斯公墓的墓碑上却写着“1920—2013”，“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赵无极2016中国（南通）版画展”及同名画册前言中也写道：“赵无极1920年2月1日出生于北京……”这是最新表述，出自赵无极遗孀弗朗索瓦·马尔凯·赵。

②“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赵无极2016中国（南通）版画展”2016年1月28日至5月29日在南通博物苑举办。主办单位：中国江苏省南通市人民政府、瑞士普利市政府。承办单位：南通广播电视台、南通博物苑、赵无极基金会、瑞士普利艺术博物馆。策划执行：南通周刊、江苏星天下文化产业发展有限公司。协办单位：苏州博物馆、中国广播电影电视报刊协会。全程总赞助：中南商业·南通中央商务区。战略合作：DS汽车。总策划：殷福、朱晋、弗朗索瓦·马尔凯·赵。传媒总顾问：梁刚建。总监制：金星华、张辉。监制：周昶、施小镭、孙昱、季卫国。制作人：俞挺、朱汉斌。策展人：杨·亨德根、达芙妮·黑维尔、彭春梅、张弦弛。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画展，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这是赵无极第一次回故乡办展，也是赵无极逝世后第一次回中国办展，更是世界范围内第一次大规模的赵无极版画专题展。

③摘自《赵无极自画像》，赵无极与弗朗索瓦·马尔凯合著，台湾艺术家出版社1993年出版。文中还有一些加双引号的语句是赵无极的原话，都摘自《赵无极自画像》，不一一注解。

④亨利·米修（Henri Michaux，1899-1984），法国诗人、画家。借助东方神秘主义与迷幻药进行颠覆性写作，其诗歌直接呈现个体的潜意识与神话原型，语言不再是表达或修饰的工具，而成为映射另一种维度的存在的镜子。

作者简介：

彭春梅，女，汉族，江苏启东人氏，生于1976年3月。“永恒的激情——吴祖光新凤霞三代艺术展”（2015.07.20—2015.08.07·南通）策展人、“浩渺行无极，春风归故里——赵无极2016中国（南通）版画展”（2016.01.28—2016.05.29·南通博物苑）唯一的国内策展人、《永恒的经典——毕加索&达利艺术精品展》（2016.05.31—2013.07.31·南通博物苑）策展人。

作者單位：

江苏省南通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